傅硯辭看著她帶著怒氣的背影,心臟瞬間空了一下。他在干什么?這一天是他夢寐以求好不容易得到的。他怎么能親手毀了這求之不易的幸福?這一瞬間,所有的怒火和懷疑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害怕失去她的恐懼和不安。要是言言一怒之下跟他退婚,那么一切就又回到了原點,他的月光,將再一次變得遙不可及。傅硯辭臉色閃現一剎那的慘白之色。他不在乎顧言溪剛才跟時宴做了什么,他只想她留在他身邊,只要留在他身邊讓他能看得見摸得著就好。“言言……”傅硯辭伸手去抓她。可顧言溪走得很快。他抓空了。“言言,我不追究了,我相信你,真的?!彼麩o措地喊道。顧言溪沒回他,只留下一個決然冷漠的背影。傅硯辭的心,一瞬間墜落谷底。他盯著顧言溪消失的方向,心中那根緊繃的弦,一下子斷了,潰不成軍。秦一銘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看著這一幕,小小地嘆了一口氣,然后懶懶地哼起歌:“也許就像他們說~愛情只會讓人變愚蠢~自作多情愛得太天真~”他還時不時掂量著手里屬于季昱恒的車鑰匙,覺得有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