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她猛地坐起來,掀開枕頭。果不其然,那只錄音筆就靜靜地躺在那里。還好不是夢。“醒了?”病房的門被推開,傅硯辭溫柔的聲音傳來。“我太困了。”她沖著傅硯笑了笑。“困了就再睡會兒。”傅硯辭走過來,倒了一杯水,又從抽屜里拿出一板藥,剝了一粒放在手心。“言言,來,先吃藥,吃了藥你再睡會兒。”傅硯辭一手托著藥,一手端著水杯。顧言溪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白色藥片,擰了擰眉頭,別開臉,“不吃。”“這是你二哥給你開的藥,每天都得吃一粒才行。”傅硯辭耐著性子哄道,“乖,吞下去就好了。”“我不吃藥。”顧言溪理直氣壯地搖頭。上一世,顧婉就是借著她生病的由頭讓女傭每天給她送類似這樣的白色藥片吃,硬是把她的身體一點點吃垮。她現在看見這種藥就煩。“言言。”傅硯辭很無奈,“為什么不吃藥?不苦的。”“就是不吃。”傅硯辭:“……”他放下水杯,扶了扶額,“我先替你嘗嘗,你看我的表情就知道這個藥一定不苦。”不等顧言溪說什么,傅硯辭直接將藥塞進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