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櫻折騰了一番才睡著,鄧尚偉卻不敢睡,要盯著聞櫻的輸液瓶。 天快亮時,鄧尚偉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號碼直接掐斷,對方好似有急事,鄧尚偉掐了幾次對方都沒放棄。 一連幾次,鄧尚偉終于走到病房外面把電話接了起來。 病床上,聞櫻睜開眼睛。 這才早上六點。 就是生意上的事,也不會這么早打電話過來。 若真是公司來的電話,姨父第一次就接了。 可不是公司的事,又是誰呢? 凌晨六點的醫院很安靜,走廊里鄧尚偉壓著嗓子說話的聲音聞櫻也能聽見,他在安撫電話那頭的人,并允諾自己會很快回蓉城——原來只要留一留心,就會發現一些端倪,上輩子她整個暑假都在蓉城補課,與小姨一家同處一個屋檐下兩個月,居然一點都沒發現。 聞櫻苦笑,16歲的自己,真的太遲鈍了。 那時候,“中考失利”四個字就是籠罩在她頭頂的魔咒,把她的整個天空都蓋住了,讓她無暇去感知別人的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