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淵心中一動，很快道：“你是說，她身上的惡意有所收斂？”

    “惡意？對！”

    黑云點了點頭：“當年我也曾遙遙見到過黑凰至尊，那個時候這位至尊可沒有這么好說話，身上的威嚴、壓制，讓普通妖神幾乎難以喘息，可這一次我再見她時，卻沒有了這種感覺。”

    說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補充了一聲：“當然，或許和我最近一段時間立下了不少功勞，并且要加入黑凰妖國，成為他們中一員有關(guān)。”

    柳承淵聯(lián)想到自己先前的擦側(cè)，卻隱隱意識到，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

    這種特征……

    很像是黑凰斬出了自己的惡尸。

    性情中的“惡”減少了，屬于“善”的一面自然涌現(xiàn)出來。

    盡管她仍然有著自己是非判斷和價值觀，但在為人處世中，自然而然就會少了一份暴虐，多上一分祥和。

    這一點他當年深有體會。

    “繼續(xù)探查，最好能夠見一面白鸞，弄清楚這位至尊是否性情乖戾，殺意凜然。”

    柳承淵吩咐著：“另外，我會繼續(xù)讓其他仙尊在你手上過一遭，任你斬殺，積累功勛。”

    “多謝主人。”

    黑云臉上帶著感動：“黑凰至尊已經(jīng)許諾我，若我能在萬年內(nèi)再度斬殺三位仙族大仙尊，便賜我一件造化神器，此外，她已經(jīng)將她這一脈的傳承大妖神階段之前的修行法門都交給了我，只要我繼續(xù)立功下去，兌換到完整的至尊傳承也不是難事。”

    “完整的至尊傳承？”

    黑云的話倒是給柳承淵提了個醒。

    一號已經(jīng)不止一次和他說過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沒有足夠的功法作為參考，她想要無中生有般創(chuàng)造出真正的無上時空之道功法，進度極其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