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戴胄坐在李正的面前，低聲說道：“你和佛門之間過節(jié)，讓老夫不得不懷疑你，當(dāng)然老夫一定會秉公斷案，絕不會冤枉你。”

    李正給戴胄倒上一碗茶水，“坊間都在傳聞這是晴天落雷。”

    “老夫不信。”戴胄說道。

    戴胄年紀(jì)已經(jīng)很大了，看著他的兩鬢斑白，李正低聲說道：“在下冒昧多問一句，到底您老自己不信，還是當(dāng)今陛下不信。”

    不動聲色地喝下一口茶水，戴胄回味著說道：“陛下和老夫都不信。”

    查吧，不論你們怎么查都不會查到硝石和硫磺之間的關(guān)系，除非唐哀帝提前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李正強擠著笑容點頭。

    “如今寺廟都已經(jīng)塌了毀了，你心里一定很高興吧。”

    “高興說不上。”李正看著窗外馬圈的風(fēng)景說道：“人的悲歡并不相通，我只是覺得他們很吵。”

    戴胄站起身又看了一眼李正，轉(zhuǎn)身離開這間屋子。

    帶著大理寺的小吏，戴胄什么都沒說陰沉著臉離開。

    李正說話滴水不漏，和這樣的小狐貍多說無益。

    這次的案件太過離奇，大理寺這些日子的查探下來，根據(jù)寺廟里的一些和尚交待，寺廟坍塌的時候只是聽聞幾聲巨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從地下撞出來一般。

    整個寺廟有一種要被掀飛的感覺。

    等回過神之后，寺廟只剩下了瓦礫，四周彌漫著刺鼻的味道。

    “稟大理寺卿。”大理寺的小吏來報說道：“我們查問了這里的村民，這些村民都在村子里，并沒有去過寺廟，當(dāng)天他們都和和尚在對峙。”

    “李正沒有足夠的人手帶出去？”

    小吏低聲說道：“都在村子里，李正并沒有帶什么人離開，倒是在涇陽以南的更遠處，我們發(fā)現(xiàn)了大隊人馬行進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