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舵在電話中聽到寧哲的問題，不假思索的回應道：“沒戲，當初我們在得知光智公司這個存在之后，就曾讓韋開誠調(diào)查過，但是他告訴我們，有關(guān)于光智公司的案子，有裴慶打過招呼，這個裴慶是87號要塞負責人裴牧的秘書。”

    “裴牧？”寧哲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87號要塞市長的名字了，看見已經(jīng)有警察陸續(xù)上班，走到了稍遠一些的地方：“我可是聽說，曲項然跟裴牧私交匪淺，裴牧怎么會幫一個跟黑馬站在對立面上的公司呢？而且裴牧如果知道了橋下區(qū)核研究所的事情，怎么會任由兩家企業(yè)去爭斗，而讓裴氏坐視不理呢？”

    “哥們兒，政治上的朋友關(guān)系，跟你在生活里交朋友是不一樣的，這個圈子里只講利益，不講人情，而且朋友關(guān)系也不是用感情來維系的！或許在你看來，兄弟情義很重要，但是在這些商賈和政客眼里，這是最沒用的東西，曲項然的確跟裴牧私交甚篤，但這種關(guān)系可以維持，只是因為兩個人都可以各取所需罷了。”

    張舵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裴慶的級別太高，我們目前很難向87號的核心權(quán)力圈子安插人手，所以他為什么會關(guān)照光智公司，我也不知道，不過你不需要把裴慶跟裴牧聯(lián)想在一起，因為裴慶的身份本身就已經(jīng)很高了，他雖然是裴牧的秘書，但誰能保證他就一定是裴牧的人呢？

    至于裴氏那邊，我倒是可以很清楚的回答你，他們絕對不知道這個核研究所的存在，否則現(xiàn)在的橋下區(qū)，絕對不是這個局面，甚至于幫助光智公司的裴慶，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還是兩說。”

    寧哲琢磨了半天，仍舊感覺這里面的關(guān)系十分復雜，讓他難以理解：“這事也太怪了吧？”

    張舵笑了笑：“沒什么奇怪的，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有欲望的，有人追求權(quán)力，有人追求美色，有人追求金錢，不管他們追求什么，但做的事情大多都是在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

    核研究所的價值我已經(jīng)對你說過了，所以這東西的存在，足夠吸引很多的人的目光，只要其中有利益，那么不管是誰參與進來，都可以理解，即便他們的做法在你看來匪夷所思，可是他們一定會有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你要做的就是保持警惕，不要成為其他人的墊腳石。”

    寧哲聽到張舵的點撥，隱隱有了一絲開竅的感覺：“如果保護光智公司的命令是裴慶下達的，曲項然會知道這個消息嗎？”

    “不清楚，但我猜測他八成是不知道的，如果我們呂氏拿到的消息誰都能得到，我們還何必冒著那么大的風險去拉攏韋開誠，并且一直在保護他呢？”

    張舵思考了一下，繼續(xù)道：“不過就算曲項然知道了這件事也沒什么，他是個聰明人，肯定知道光智身后若是沒有別人，絕對是不敢跟他進行抗衡的，而光智背后的人不露出來，說明對方也只能提供一些私下里的幫助罷了，只要事情不鬧大，曲項然自然也不怕光智的一些小動作，畢竟你們黑馬公司在治安署里最大的靠山，可是治安署長晉遠帆，如果雙方真的撕破臉，即便是裴慶，也未必能夠把晉遠帆壓住！”

    “行吧，那就先這樣。”寧哲本想著通過張舵那邊的情報，來尋找一些光智公司的蛛絲馬跡，結(jié)果也是碰了一鼻子的灰，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還把87號的市長秘書給牽涉了進來。

    如今來看，橋下區(qū)的爭奪雖然是寧哲他們這些一線人員所面臨的刀光劍影，但背后實則是一場權(quán)力的游戲，他們僅僅是這場博弈當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思考著這件事情，寧哲轉(zhuǎn)身回到了分局大廳，而胡逸涵也行色匆匆的迎了上來：“哥們，你跑哪去了，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你？”

    “哦，我出去給黎胖子他們打了個電話，既然咱們這邊遭遇了襲擊，我總得提醒他們也注意安全。”寧哲隨便找了個借口，反問道：“這么一大早，你火急火燎的找我，有什么事嗎？”

    “還真有，來，這邊說！”胡逸涵看了一眼大廳內(nèi)來往的警察和辦事的居民，再度將寧哲拽出門外，悄悄把一張單子遞給了寧哲，而寧哲發(fā)現(xiàn)上面寫滿了亂七八糟的符號，還有他不認識的英文，沒什么興趣的遞了回去：“這什么呀？”

    “化驗單！”胡逸涵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開口：“昨天晚上，我讓原來的同事幫忙化驗了一下咱們在劉北光房間欄桿上找到的提取物，還有那個三角巾上的東西，你猜怎么著？”

    寧哲機智的眨了眨眼睛：“我猜葫蘆娃應該不是爺爺親生的，因為就算葫蘆跟人發(fā)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也沒辦法受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