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寧哲見孟凡含糊其辭，就明白公司高層壓根就沒想讓他對這件事有所了解，故此也就沒再多問。

    ……

    流民區(qū)，一望無際的蒼茫大漠當中，一列懸掛黑馬衛(wèi)隊徽旗的車隊正卷著滾滾煙塵向前行駛。

    隊伍中心的履帶式陸地堡壘，車頂?shù)匿摪逡呀?jīng)被液壓桿撐開，露出了里面的防彈玻璃穹頂，曲項然也坐在穹頂之下的房間里，看著銀河匹練喝茶，因為車輛經(jīng)過了多重改裝，底盤的顛簸完全無法傳輸?shù)缴蠈榆圀w。

    孟凡跟寧哲通過電話之后，推門走進了曲項然所在的房間當中，點頭道：“老板，我已經(jīng)跟寧哲通過電話，警告他不許再跟花街有往來了。”

    “好。”曲項然擺弄著茶具，招了招手：“過來喝茶。”

    孟凡嘿然一笑，坐在了曲項然對面：“這個小崽子居然可以進入花街，而且逼得宋佳給你打電話告狀，還挺有意思的。”

    “在流民區(qū)這種鬼地方長大的人，想要活下去，必須有吃人的魄力，和被人吞掉的準備，窮山惡水，能磨煉人骨子里的野性。”曲項然指著外面的沙漠扔下一句話，接著繼續(xù)道：“橋下的爭奪很重要，分公司只是一步明棋，咱們不能把籌碼壓在這些愣頭青身上，事情想要辦成，還得靠你手里的那批人。”

    “你放心，這事我始終在盯著。”孟凡點了點頭，話鋒一轉(zhuǎn)道：“不過這次跟咱們競爭的光智公司，確實挺奇怪的，因為公司內(nèi)部不太安分，現(xiàn)在光智那邊又出來了生化改造人的事情，著實詭異。”

    曲項然側(cè)目：“說起生化人這事，寧哲有跟你匯報過嗎？”

    “沒有。”孟凡搖頭：“他去花街的消息，就是在那個生化人嘴里挖出來的，所以我感覺他應(yīng)該沒想瞞著咱們，只是事情還沒辦妥而已。”

    “這件事的重點，不是他想不想瞞著咱們，而是在于他接觸到了生化人這種事情，卻沒有顯得慌亂。”

    曲項然輕輕擺了一下手指：“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他真的是個井底之蛙，什么都不懂，第二，說明他是一個有見識的人，知道生化人是什么東西，但這種密辛別說尋常百姓，就連商政兩界知道的人也不多！你說，寧哲會是哪種情況呢？”

    孟凡思考了一下，沒敢貿(mào)然判斷：“我會讓人繼續(xù)盯緊他！”

    曲項然不置可否：“關(guān)于生化人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孟凡搓了搓手掌：“在我的印象當中，全國的大公司當中，似乎只有氧氣公司對這種技術(shù)感興趣，但我總覺得氧氣公司應(yīng)該不會傻到來87號要塞跟咱們掰手腕。”

    “未知生，焉知死。”曲項然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笑道：“既然前方道路崎嶇，那就讓分公司的人繼續(xù)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