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竺康文一如既往地在客廳沙發(fā)上看報紙。但今天的顯然有點(diǎn)心不在焉，視線時不時就會從報紙上移開，望向正在準(zhǔn)備早餐的妻子。

    “今天你有空嗎？早上不急著上班吧。”

    張紅突然從廚房拉門中探出頭來，朝他搭話。竺康文微微一驚，他看著妻子的臉，神情和往日一般無二，看不出半點(diǎn)異樣。

    “對……對，不急。”

    “那你待會兒送清月上學(xué)吧。”

    “行。”

    竺康文望了一眼樓上。女兒還在那睡著，過會兒就要去叫醒她了。

    他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開口。

    “老婆，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嗯？”

    “昨天晚上……”

    他將凌晨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張紅拿著腦袋磕墻，被他阻止后便倒在他的懷中。

    竺康文一開始很緊張，打算撥打急救電話，檢查了半天后發(fā)現(xiàn)妻子好像只是睡著了，她嘴里都囔的話語，也不過是不知所謂的夢囈。

    “這……”

    張紅睜大眼睛，顯然很驚訝。

    “聽這意思，我是……夢游了？”

    “嗯。”

    “我以前好像沒這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