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月知道巨靈宗的藥殿有幾座銅爐,那位客卿偷偷煉化了什么寶器,知道萬寶閣那些秘密的符箓放在什么位置,這些瑣碎的,細微的,大大小小的訊息,這七年來,一直被他記在腦海里。 其實沒有人會記這些。 宗主不會,圣子也不會,他們站得太高,這些碎片太繁瑣。 而其他人……也記不住這些。 井月是唯一的,那個例外。 這些消息……有用嗎? 用處不大。 但是匯聚在一起,匯聚到一個人的手里,尤其是那個人還是井月。 那么便有用了。 發(fā)絲捋起,束上,銅箱里的物事一件一件被取出,品秩極高的長刀,指彈之時錚錚作響,被井月插入腰囊。 最后背上勁弓,挎上箭箙。 井月在銅鏡前,最后看了看自己的打扮,一身利索的黑衣,與那一夜割開蘆葦蕩的少年一模一樣。 這套經過符箓和大修行者術法加持的黑衣,很貼身。 “錦衣夜行……” 抬頭望天。 外面是大太陽。 井月頓了頓,微笑改口道:“井衣月行,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