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城事后,錢尚端只會勸景王速速返回汴梁。 而凌堅、余珙等部始終是純粹的,能為景王所倚重、掌握的,錢尚端的心思會不會發生微妙的轉變,會不會想著爭一個從龍之功? 徐武江拍著腦門,說道:“這個錢尚端,一路上對你慫恿殿下來守鞏縣都頗有微辭,但見面之后,對你又十分客氣,我還以為他就是一個皮里陽秋之人呢,沒想到根子出在這里!” “守城之部署,是還有太多需要完善的地方,接下來可能需要十七叔你與盧爺在殿下身邊多費些心思了!”徐懷說道,“而今天這些話,盧爺回汴梁后,可以對王番郎君說,但就不用對王相挑明了……王相太過介直,這種過于陰沉的算計,告訴他只是憑添心里的負累!” “……”盧雄苦笑著點點頭。 他知道王番心有私念,知道有從龍之功可爭,有可能會與徐懷處好關系,但對向來視立嫡為帝王家事的王稟,真要知道這里面的曲奧,未必會勸阻徐懷,卻一定會多一樁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