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杉杉平靜開口：“不是你把我惹生氣了，是我跟我自己生氣，和你沒關系。”

    丹尼爾：“？”

    他握住她的手，沒有松開。

    裴杉杉見他執著于一個答案，便淡淡繼續：“這個地方，你前女友之前也住這兒吧。”

    “不是，我……”

    “你不用急著否認，我都看見了，你拿下樓的相框，還有浴室里的那些用過的女士洗浴用品。這個房間里，滿滿都是她曾經生活過的痕跡，包括那張床。”

    不等丹尼爾開口，裴杉杉又道：“我說了，我是跟我自己生氣，我明知道你過去有很多女朋友，還是選擇和你在一起，就應該坦然接受這些。但當真正遇到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無法做到完全不在意。”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知道塞琳娜她……”

    “塞琳娜？”

    丹尼爾快速閉上了嘴，舉起手發誓：“我保證，我跟她都是兩年前的事了，早就沒有聯系了。”

    裴杉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倒也不是要他這個保證。

    她知道，他跟過去的那些女朋友已經分手了。

    都是過去式的。

    可她再怎么告訴自己，安慰自己，都無法接受，去睡他們曾經睡過的床。

    裴杉杉道：“我沒說不信你啊。”

    她繼續強調：“而且我說了，我沒生你的氣。總之就是，你去睡吧，我去樓下。”

    話畢，她拉開丹尼爾的手，徑直起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