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個小組目前正在申報其他的模型，他們目前正打算造一個人體內部結構的模型，說是讓人類可以以一個紅細胞的視角，來一次完整的人體內部血液循環，從而洞悉人體的秘密，你猜他這個模型最后完成的話又得花我多少錢？”

“……”冷驚墨不說話了，他忽然明白，黃老板這次過來為什么如此的暴躁和憤怒了。

“其實這個小組還算好的，他們最少認認真真的在做東西，整個模型雖然浪費錢，但是在科普方面也有其實際意義價值，好歹我也能夠塞進程序商店里面賣錢，也算有一定的意義！”

“可是還有一些課題組，他們想要搞得題目很有趣，他們想要找到一種新的化合物來實現天宙更好的散熱效果，所以準備申請5000萬美元的經費，去租借歐洲的正負離子對撞機一個星期的時間，看看能不能夠撞出我們需要的新粒子出來！”黃鶴淡淡的說道，冷驚墨聽了之后，臉上也不知道該露出什么表情了。

“為了給我尋找新的散熱材料，于是去租借正負離子對撞機，這個課題已經夠可笑了，但是更可笑的是，倪總居然批了這筆經費，要不是5000萬美元的數字太大，財務部門前幾天不得不上報到我這里來，我還不知道，原來我們的研究中心，居然開始要準備研究高能粒子了！”

“當然，我估計他們是寫錯了單位，本來只想要用5000萬人民幣的經費，這樣倪老自己就可以直接批了，財務也不會送到我這里來。而且5000萬人民幣用來租借高能粒子對撞機一個星期的時間倒也正好，5000萬美元足夠租借兩個月了。”黃老板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寒冷徹骨，而冷驚墨則低頭不敢說話。

他忽然覺得，那一槍可能不是走火，而他也不是一個無辜的倒霉蛋。

“老板，其實他們想要研究高能粒子也不是為了自己，是真的想要搞出一些研究成果出來，而且能夠使用高能粒子對撞機，也是每個物理研究者的夢想……”冷驚墨小聲的解釋道。

高能粒子對撞機，全世界僅有一臺，位于歐洲，是所有物理學家的夢想。

理論上這臺高能粒子對撞機是免費向所有科學家開放的，只要向研究中心提出申請就可以了。但實際上除非是那些親自出錢了的國家，每年可以得到一定的配額之外，其他人是根本不可能獲得對撞機的使用權的。

當然了，考慮到盈利問題，如果有些科學家愿意自己掏錢的話，那倒可以租借到粒子對撞機的使用權。就比如現在的這些人，就是打算用他黃鶴的錢去租借對撞機，來實現他們的人生夢想。

“所以呢，就把我當冤大頭？讓我來掏錢給他們，滿足他們想要使用高能粒子對撞機的夢想？”黃鶴冷哼道“以前是我太傻，覺得你們這些搞科研的人有節操，也不需要給你們過分的限制，要給你們足夠的自由去研究，我只要收獲成果就行了，大家各自得利！”

“但是現在看來，你們和外面那些普通人都一樣，一樣得用KPI來管著你們，用各種條條框框來限制你們，這樣對大家都好！”黃鶴淡淡的說道，其話語讓冷驚墨一陣心驚肉跳，看來整個光電研究中心曾經自由的好日子，算是一去不復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