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還不去睡?”老 陳洗個手,上了餐桌。 “人老了,一晚上躺著也沒多少覺,睡不睡也不差這會兒?!班u平給他倒了一杯燒酒,自己也弄一杯,在旁邊陪著。 “感覺怎么樣?“碰一下,喝一小口,鄒平問。 老陳夾一粒花生米放嘴里,慢慢咀嚼,咽下去過了好久才苦澀地吁口氣∶ “我這輩子都難咯?!?br/> 聽到這真心實意的一句自我評價,鄒平?jīng)]安慰。兩人雖然是相交摯友,但想要寫出這樣的作品,老陳這輩子真的恐怕難了。 老陳自發(fā)端起酒杯,再次同鄒平碰了碰,緩沉說∶“不虛此行,為人間盛世喝完這杯?!?br/> 鄒平懂老陳意思,知其惺惺相惜、知其在高度贊揚“人世間“的水平,沒做聲,仰頭一口悶。 … 陶歌打電話來了。 接起電話,張宣第一句話就問∶“都過去這般久了,你怎么還沒離開京城去新加坡?” 陶歌高興地說:“姐開心,就把行程暫緩了?!?br/> 接著她又補充一句:“你放心好了,東南亞那邊姐時時刻刻有關注,目前問題不大,形勢都在照著預期發(fā)展。” 對于東南亞的局勢,張宣倒真不擔心。 要是事情出現(xiàn)一點紕漏,估摸著這姐們比自己還急,那時候根本不用催促,她自己就麻利去了。 只是這樣子下去,欣欣那女同志就忒慘了點,得在滬市等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