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虛空結(jié)界投映，投映出來的，是仙神的戰(zhàn)斗場景，這一場景不知是現(xiàn)時正在發(fā)生的，還是已經(jīng)發(fā)生了幾百年、幾千年，讓四人深為震撼。

    這也是吳升頭一次親眼見證仙神的存在，一顆心激蕩興奮，久久不能平息。

    良久，隨樾喃喃道：“我們在虛空結(jié)界的投映里，已經(jīng)確定了風雨雷電四仙師、日月雙御、水神地宇、土伯冥主、洛神宓妃等等諸仙的存在，看見了姑射山仙人、湘君和湘夫人的身姿……在現(xiàn)實中找到了火神祝融、河伯馮夷、山主山鬼的洞府，收獲了靈山十巫的神器……當然，我們也從來不會懷疑對天帝的信奉……只是，這一位又是誰？這獸又是什么獸？”

    羅凌甫搖頭：“或為新神、新獸。”

    隨樾立刻取出白絹，用筆將這一幕記錄下來，他的畫甚為潦草，也不傳神，和萬濤當然不可同日而語，只是將場景描述了一個大概。

    畫完后，隨樾問：“諸位以為如何？頭顱藏在云層之中，沒有顯現(xiàn)，故此只能勾出半邊下腮，具體相貌，卻只能待將來證實了。”

    羅凌甫和薛仲都點頭表示認可，吳升卻提出了不同意見：“沒有頭。”

    隨樾奇道：“沒頭？你確定？”

    吳升道：“我特別留意過，他斧子劈下來的那一剎那，脖頸是離開云層的，有個切口，被人斬斷了。”

    隨樾很不可思議：“怎么可能？沒有頭……”

    吳升道：“所以是仙神嘛，只有我們想不到，沒有人家做不到。”

    羅凌甫提出解決辦法：“再畫一張，兩張一起呈報學宮。”

    接下來的幾天，四人都在這島上等候著，希望能夠再次目睹虛空結(jié)界投映的盛況，可惜未能如愿。

    吳升也趁機向隨樾打聽關(guān)于虛空結(jié)界的情況，隨樾告訴他，學宮認為，上古以前，仙神居住在世間，和我們這些修士、凡人一起生活，不知什么時候爆發(fā)了一場大戰(zhàn)，將這天地打破，世間再也無法承載仙神們的偉力，活下來的仙神只能前往虛空，各自封印結(jié)界。

    至于天書文字、長壽丹方等等，都是當年上古仙人們留在世間的遺物。

    “天地已經(jīng)很是脆弱了，承載之力有限，但凡有可能超越天地之限的，學宮都要小心防范、禁行收繳，不能再讓這山川河流承受更多的傷害……”

    “虛空結(jié)界究竟是什么樣的，沒人能說得清楚，或許有人曾經(jīng)去過，但語焉不詳，甚至托辭以夢……誰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