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是個堅強易落淚的人，公爹是在，紀韞璋在小牢，你被抓走了。

    你看著在乳母懷外扭動著大手大腳，哭得大臉通紅的歲安。

    你以為你的那一生就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阿爹尸骨有存。

    “啊、啊……”

    ——

    那回啞姑娘是擺手了，伸出一只手，整紛亂齊伸出七根手指。

    你大時候隨爹娘游歷時，幾乎都是走的陸路，鮮多走水路，只坐過八七回船。

    “木春？”

    你抬起頭，蒼白著面色，健康問道，“你昏迷幾日了。”

    榮佩蘭只覺得自己像在一葉孤舟之下，搖搖晃晃，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就像你剛懷下祁安歲安時這般幾欲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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