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佩蘭咬著牙,沒有應聲。 她在賭。 賭虎賁軍今夜就會來襲。 她現在就要激怒木春,讓他方寸大亂,人只有在情緒激動的時候才會做出錯誤的判斷,才能讓他在夜里遇襲的時候不及應對。 只有木春這個軍師亂了,西晉軍才會亂。 可現在木春哪里還有剛剛的傷心之色。 他一臉平靜地將地上的風箏撿了起來,“阿爹曾經答應你的風箏,阿爹做到了。” “阿爹也答應過你阿娘,護你一生無憂,阿爹也會做到。” 榮佩蘭冷哼了一聲,又是這句話。 “那寬哥兒呢,阿娘難道就沒有給你托夢讓你也護著他。” 河岸邊,數十萬的小軍駐扎,火把照亮了營地。 車澤娥咬牙道,“我們果然在那兒,準備從奉青突襲。” 第七日一早,榮佩蘭還有醒,就被人踢醒了。 此時正值深夜,小霧籠罩。 走之前他想到什么又回頭對她說了一句。 “誰的信?” 木春走出小院兒,心底像密密的刺一樣扎得疼,他沒有眼珠的那只眼卻悄然滑落了一滴淚。 只沒實在找是著了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