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韞璋的聲音有些嘶啞,“娘……兒子怎么能、怎么能看著您……” 誰都知道那里現在就是龍潭虎穴,回去就是做人質的。 紀韞璋現在是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 他做什么樣的選擇都是他心底的痛,無法權衡,無法取舍。 紀韞璋甚至有些動搖,這天下的安危又與他何干!現在他連自己的一家老小都護不了了! 靳少杰知道紀韞璋難以取舍,這事昨晚在商議的商議的時候,他就沉默了良久。 甚至提出,他去花重金買個乞兒偽裝成紀祺安。 陳相多疑,若能萬無一失,他何須讓他們這般難受,他自己就辦妥了。 鐘氏隨著他們踏上了回京的路了。 所有人都淚眼滂沱,只有鐘氏唇角掛著輕松的笑。 她的手里攥著四只長命鎖,是四個孩子塞給她的。 為了不讓四個孩子失望,她也得爭取做個長命百歲的祖祖不是。 —— 榮令寬接到了紀韞璋的來信。 第三日,他在村口就接到了風塵仆仆的姐夫。 起義軍不是正規軍,都是一群揭竿而起的農家人。 他們沒有正統的軍隊管理和訓練,也沒有多少趁手的兵器和馬匹。 現在憑著一腔熱血,打了近兩年,拿了兩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