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千千結
七郡主在當年去查那個所謂死在郊外的皇子,不過就是給過程,這皇子怎么死的,她當時就在場。回程的時候就看見了宋平存的馬車出城,只不過就是愣神的一會兒,馬車遠去,實在是沒有機會再追上去。
回來之后在30多年,不管是那條線索他都只知道此人曾經(jīng)去過神農宗在蘇都的店鋪,甚至后來在兩個月之后又再去過,但是原來回香堂的屋主,那個帶她和這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起去黑市的人,也說不知道對方身份,而且合情合理。
她還沒有來得及查詢到更多,那給男人和回香堂的屋主就再次消失了,30多年再沒有任何消息。
在鐵球內親昵的擁抱,以及種種場景始終不能忘懷;在黑市交易場里的各種果斷與決絕,更是讓她有種仰望的感覺,可惜少女的心被撩撥起來,那種明知是萬丈距離卻依舊無法抑制的狂躁,怎么都放不下。
除了聽到女子稱呼這個男子“公子”之外,就只有神農宗這一條線索。
神農宗別的長老弟子,她一個女子是很難接觸去攀上關系的,這些年經(jīng)常去店鋪就是想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和機會接觸。
誰知道在一等,30多年就過去了。容顏未變,心卻越來越炙熱,甚至她會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沒了靈魂,被這男子附身帶走。
今日,大膽而無畏的把那段經(jīng)歷說了出來,甚至30多年就那么一眼的容貌都描述得清清楚楚。可是她完全不知道,這個容貌在文慧的心中又是何等的深刻,越聽越覺得不對,甚至時間上都感覺很吻合。還有柳依依對宋平存的稱呼,這個稱呼在修煉者里幾乎是沒有的,以至于那么特殊,怎么可能不讓她起疑。
一個女子在傾訴自己對“情郎”的思念,換做以前在南都城,宋兮子肯定會仔細聆聽,現(xiàn)在卻是絲毫興趣都沒有。如果不是進來之后一直都很禮貌,而且那條大黑狗今天不知道怎么就躲進里屋,她可能早就趕人了。
對于男子外貿的描述,與她所見到宋平存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已是換了的容貌,一點也不匹配,就完全帶不動她如死灰一般的心緒,如同一個局外人連聽都沒有太用心。
可是,在里屋的大黑狗卻是暗自的叫苦,也想起當日從蘇都城離開時,自己在車后轅座上確實看見過這個女子剛才所述說的城門外的一幕,記起了容貌。
七郡主是帶著羞澀與強烈的思念,不顧一切的說了出來,本以為文慧至少會說認識或者是不認識,可是等來的卻是沉默不語。腦子一熱,也不及細想對宋兮子說道:“神醫(yī),是否方便進里屋一看。”
說完,又對還處在沉思的文慧急切說道:“里屋床榻之下就是一個通道,文姑娘可與為一起查看便知為所言不虛。”
然后,再次轉身像宋兮子一福,“還請神醫(yī)成全。”
七郡主是知道這間店鋪除了用作看診的外屋之外,就只有一間里屋,眼前的神醫(yī)肯定是居住在里屋的。雖然都是女子,但進別人閨房還是有些太唐突,而且還要掀起床榻來看,怎么都有些不合適了。
“去吧”宋兮子自從和二哥宋平存上蘇山之頂學習開始,其實就已經(jīng)習慣了苦居,并沒有如同別的女子一般閨房中太多隱私,簡單得很。見在女子說得情真意切,也是有些不忍,點頭同意了。
七郡主此時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甚至來不及對宋兮子表示謝意,一伸手也不管是否禮貌和逾越,拉著文慧就向里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