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青樓,絲竹和歌妓之聲,似有似無,裊裊不斷,直到三更(23點)才熄了外樓的燈火。 各坊宵禁,同樣是斷絕內外,何嘗不是對有心人的安全保護? 畢竟,無旨意,宵禁了,就算是官家衙門,許多都不能隨便進出。 等得雨絲打得屋瓦微響,高墻院子的里門洞開,一個漢子闖入其中。 里面的人矍然而起,棱著眼看時,待看清了人,卻松了口氣。 房里黑暗沉寂,良久才有人出聲,略帶嘶啞:“老金,你來晚了。” 老金穿著灰袍,略躬身:“百戶,我過來時,張家二郎糾纏了下,我費了點心思才擺脫。” 這間房不小,只是窗更砌得小巧,屋里顯得幽暗陰沉。 有大小兩桌,大桌有酒有菜,坐著六七個人。 而四周有四個人,有意無意封鎖著門。 “坐吧!”主位的人說著。 老金徑自走到左側空座入座,主位輕咳一聲,說話了。 “諸位!” “圣上游狩后,已經過了整整三十三年。” “本來,靠著未雨綢繆,我們在京城有不少伏子,都是身世清白可查的人家。” “可時過境遷,單是我們百戶,現在仍舊在這房內的,也十不存一了” “萬幸,終于等來了好消息。” “陛下已經率大軍撲向京城,離京不過三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