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 禾晏沒有氣餒,再接再厲,又奮力一躍。 還是撲了個空。 她自來是個不服輸的性格,于是再來。 還是撲了個空。 屢敗屢戰,屢戰屢敗,也不知失敗了多少次,就在禾晏累得氣喘吁吁的時候,忽然間,她聽到自頭上傳來一聲嗤笑。 禾晏懵懂的抬頭。 這枇杷樹枝繁葉茂,她又只盯著這只果子,竟沒發現,樹上竟還坐著個人。 這人不知在此地坐了多久,大概她的舉動全都被盡收眼底了。她抬眼望去,日光灑下來,將這人的面容一寸寸映亮。 這是個白袍錦靴的美少年,神情慵懶,可見傲氣,雙手枕于腦后,一派蒹葭倚玉樹的明麗風流。他不耐煩的垂眸看來,眸色令人心動。 禾晏看得呆住。 她沒見過這樣好看的少年,好像把整個春色都照在了身上。一時間生出自慚形穢之感,好在面具遮住了她羞紅的臉,但到底年少,遮不住目光里的驚艷之色。 那俊美少年瞥了她一眼后,便隨手扯了一個果子下來。 這……是要送給她? 禾晏生出一陣羞怯。 少年忽而翻身,翩然落地,白袍晃花了禾晏的眼睛。她看著少年拿著果子走近,一時踟躕不定,不曉得該說什么。 是說謝謝你?還是說你長得真好看? 她緊張的簡直想要伸手去絞自己的衣服下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