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瀚默然一刻,才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就真的糟糕了。” 涼州衛的新兵里,竟然有別有用心之人混進來,禾晏是一個,絕不會是唯一一個。如果還有其他人,便很被動。更可怕的是,他們對此一無所知,若不是這次肖玨剛好在,看出來禾晏身法不同,整個涼州衛,都成了別人的掌中之物。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演武場馬道邊。但見禾晏四人一人牽著一馬,站在馬道盡頭。先是梁平,接著是杜茂,然后是馬大梅,最后是禾晏,齊齊上馬。 禾晏是站在最旁側的,她的馬也是最小的,大約是為了照顧她的身材,她翻身上馬,動作嫻熟,手握韁繩,背帶箭筒長弓,威風颯颯的模樣,倒不像是平日看見的那個孱弱少年了。 他連騎裝也沒有,日光照在他的赤色勁裝上,將他清秀的眉眼鍍上一層特別的英氣,而禾晏唇角含笑,金刀鐵馬的樣子,竟有些少年將軍當初的驚艷風姿。 沈瀚偷偷看一眼身側的肖玨,后者神情懶倦淡漠,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沈瀚知道,剛剛有一剎那的禾晏,和他其實有一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