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將領的心思在這方面總是格外敏感,禾晏立刻就想到,莫非當年肖仲武的戰敗身死有問題? 畢竟鳴水一戰中,肖仲武的戰敗來得太過慘烈。世人都說他是剛愎自用,貽誤戰機,可觀肖仲武過往戰績,并不是個剛愎自用的人。 也許……肖玨來此,就是為了當年之事。知情人都已經不在了,這個柴安喜卻還活著,的確可疑。 禾晏想了想,道:“一定能找到這個人的。” 一點點夜色里,似乎聽見他輕笑一聲,他問:“你為什么來濟陽?” “我?”禾晏莫名,“不是你讓我來的嘛。” 肖玨哼道:“縱然我不讓你來,你也會想辦法跟上來,不是嗎?” 禾晏心中一跳,這人的感覺未免也太敏銳了一些,她的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還希望能在濟陽尋到柳不忘。 但這話她才不會對肖玨說。 “你太多疑了,”禾晏胡謅道:“我這回,就是純粹的因你而來。只要你需要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會在所不辭。” 那頭靜默了片刻,道:“諂媚。” 禾晏:“除了諂媚你還會說什么?” “大言欺人。” “還有呢?” “口墜天花。” “還有呢?” “瞞天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