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轟動
別看他現在看起來冷靜的很,天知道南府兵的那位副兵田朗過來告知他這個消息時,他有多難以置信。
禾晏是女子?
這怎么可能!
世上怎么會有比男子能吃、比男子能打、還比男子能適應涼州衛惡劣氣候和訓練的女子?教頭們自打聽到這個消息時,便都集體陷入了懷疑自己的沉默。無論如何,都不能想象那個在演武場上揮汗如雨,卻又爽朗飛揚,親自上陣砍了日達木子兩個親兵腦袋的人是女子。
這明明就是一個天賦卓絕的少年,怎么會是女子呢?女子能做到如此地步,他們被禾晏不費吹灰之力的比下去,涼州衛一個能比得過禾晏的都沒有,豈不是說,他們這些大男人,還比不過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如果說對于禾晏是女子這件事,他們僅僅是被打擊和驚愕,那么陛下賜婚給肖玨與禾晏,則是令這些教頭們不寒而栗。
田朗走之前,好心而隱晦的提醒沈瀚,“都督對禾姑娘很看重。”
笑話,豈止是看重?這棵萬年不開花的鐵樹第一次開花,就是對著朝廷上的文武百官,當著天子皇后,慶功宴一結束,傳言就四起了,到處都在說右軍都督是如何的溫柔相待“意中人”。
那么問題來了,肖都督對意中人如此體貼,他們這些對人家意中人折磨訓練、動不動讓小姑娘負重行跑,日頭下一站就是幾個鐘頭的魔鬼教頭,肖都督對他們心中的不滿,又價值幾何?
不好說。
馬大梅白著一張臉,“先前在涼州冬日時,曾與禾姑娘一同泡溫泉……”
眾人面如死灰,尤其是那位當初鬧騰的最歡樂的教頭,簡直快要哭出來了。他們現在明白了,為何當時禾晏百般推辭不肯下水,還說自己身有隱疾,原來人家根本就是個姑娘?幸好當時肖玨即使出現,否則后頭發展下去,說不準現在他們這一屋子教頭,就都要身有隱疾了。
“那個……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有人顫巍巍的問。
“什么怎么辦?”沈瀚道:“做自己的事即可,和你們又有什么關系!”
雖然現在看起來,當初自己深信禾晏與肖玨斷袖分桃這件事有多么愚蠢,但沈瀚覺得,自己也是頗有遠見。至少他一眼就看出來這二人間不同尋常的氣氛不是?在站定這兩個人的路上,沈瀚一直沒有走偏,如今不過是從男子變成女子,又有什么問題?
反正他一直堅定地站在肖玨與禾晏那頭,禾晏是個性情中人,應當……不會恩將仇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