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離間
許之恒臉色沉得要滴出水來,死死盯著他道:“少廢話,將你從大奶奶床柱里偷的東西交出來,否則,今日你就死在這里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陰戾兇狠,與從前溫柔和氣的模樣判若兩人,禾心影驚了一驚,又聽聞“床柱”二字,更是緊張極了。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走到許之恒身邊:“夫君,這是出了何事?”
見到禾心影,許之恒神情稍緩,指著地上的人道:“此人夜里鬼鬼祟祟潛
入阿禾生前的院子,又從床柱里偷走了阿禾的舊物,可惡至極!”
福旺——地上的小廝忙辯解道:“大爺,真的不是小的,小的找到那床柱的時候,里面就已經空了,小的真的沒有拿里面的東西!”
福旺心中亦是叫苦不迭,今日他不過是趁夜里無人,正是好時機,才偷偷潛入先前的大奶奶屋中,好替那位神秘人尋找舊物。結果在屋子里轉了一轉,果真發現了一處地方與別處不同,就是靠里屋的床柱,他本以為里面會藏有什么秘密,結果打開來看,卻是空空如也。還沒來得及遺憾,不知什么時候驚動了外面的人,就被抓到了許之恒面前。
“大爺,真的不是小的干的,不信的話……你搜小的身上,搜小的住的地方……小的冤枉!”
禾心影看著這小廝不住地磕頭求饒,不免心驚肉跳,這小廝看來是做了她的替死鬼。不過,倘若只是普通的財物,以許之恒的性情,倒也不必如此苛責,大不了打一頓板子攆出府去,怎么眼下看著,卻像是要不死不休似的。莫非許之恒知道床柱里究竟是什么東西?可那僅僅只是一本看起來格外普通的兵書而已啊!
禾心影不大明白。
“我看你滿嘴謊言,沒一句真話,既然如此,留在我這里也問不出個原因,就將你交由官府處置。”許之恒冷道。
此話一出,福旺勃然變色,自古以來,被主子交給官府的下人,多半是個死字,且死的格外折磨人。他不過是貪財了些,卻也沒想過搭上自己的命。況且還如此冤屈,要知道他什么都沒拿到,既如此,當然是先保住自己的命最重要。福旺便央求道:“求大爺別將小的交給官府,其實小的也是受人之托,才來偷東西的,小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大爺,大爺能不能放過小的一命?”
“受人之托?”許之恒看向他。
“正是正是,”福旺將頭磕的砰砰作響,“就是借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在府上偷東西啊!”
許之恒盯著福旺,像是要分辨福旺說的話是真是假,過了片刻,他對周圍人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有話要問這賊子。”
禾心影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廝,“夫君,我……”
“你也出去。”許之恒的態度很堅決。
禾心影沒說什么,退了出去,待門關上,她才看向屋子的方向,不知什么時候,手心竟已被汗水浸濕了。
那卷兵書……究竟是怎么回事?
屋子里,許之恒開口問道:“說罷,誰讓你來許家偷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