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我的劍
“你真的跟大街上賣藝的武師傅一樣,”燕賀十分嫌棄,“人人都能拜你為師,你還記得你自己是肖懷瑾嗎?”
“你太吵了?!毙かk不悅的開口。
“呵,”燕賀一眼看透了他,“你在這里裝什么鎮定,是不是心里早就急死了。恨不得上去自己幫禾晏比劍?不過也別擔心,我看禾如非未必會贏,你女人說的也沒錯,可能是許久沒上戰場,連手都軟了。真是給賢昌館丟人!”
禾晏與禾如非比劍到這里,已經很出乎人的意料了。
他們原以為,這場比劍會很快結束,因為且拋開男女身份不談,一個是初出茅廬的新兵,一個是已經功成名就的勇將,怎么看,都是禾晏輸。就算是贏,也是禾如非刻意為之。
如果禾晏很快贏了,說明飛鴻將軍體貼女子,不愿意讓女子難堪,保全了武安侯的自尊??珊剃唐c禾如非打了這么久。
打了這么久都沒分出勝負,就不可能是飛鴻將軍刻意留情。
而看那些武將的反應,禾如非……甚至沒能占到上風。
是因為肖懷瑾的這個未婚妻真的如此厲害?連禾如非也打不過,還是飛鴻將軍這些年,身手確實退步了?
滿場人中,除了許之恒與禾如非外,神情最難看的,還有徐敬甫。
今日之事,實在出乎徐敬甫的意料。
那些烏托人十分狡猾,又與太子廣延私下往來尤甚。廣延目光短淺,心胸狹隘,做事并不經大腦,除了心狠手辣這一點以外,沒有任何為人儲君的品質。他不過是懷疑烏托人做事是否有留后手,太子廣延就與他生了嫌隙。若非這些年在廣延身上投注的心力過多,如今只差一點就大功告成,他都想要棄暗投明了。
廣延對他有所保留,烏托人自打濟陽一戰以來,對他私下不滿的很。只是那又如何?在大魏朝堂,他一手遮天,烏托人就算想做什么手腳,也掀不起風浪。
今日瑪寧布提出要與禾晏比試,出乎徐敬甫的意料,而最后比劍的人成了禾晏與禾如非,更讓他察覺到有些不對。
禾晏一個城門校尉的女兒,所行之事,定然是肖玨的授意。肖玨提出以劍做彩頭,分明是不懷好意。徐敬甫同肖玨做對手做了這么多年,看著他從一開始那個勉力支撐著門楣的少年到現在一呼百應的右軍都督,有時候對肖玨的了解更甚于自己。他與禾晏二人,明顯是給禾如非下了個套,而禾如非卻傻傻的一頭鉆了進去。
又或許禾如非并不是沒有看出來,只是自負于他,不相信自己會輸在一個女人手中。
旁人都在看禾晏與禾如非比劍,驚嘆與禾晏與禾如非的劍法不相上下,那但真的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