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真相
太子忍不住開口道:“肖都督,不會就憑著幾封手記,一個奴才隨口攀扯的幾句話就要定禾將軍的罪吧。這可是大魏的飛鴻將軍,況且你嘴里所說的真相,是不是有點太匪夷所思了?一個女人,那么厲害嗎?”
廣延與禾如非并無往來,不過是知道一點禾如非似乎與徐相有些關系。此刻為禾如非開口,倒不是為了禾如非,也不是為了徐相,而是為了堵肖玨的嘴。畢竟肖玨于他,是敵非友。
“單憑這些,當然不可能定禾大公子的罪,再者,”他眸光譏誚,“禾大公子的罪過,也不僅僅于此。”
廣延一愣,徐敬甫心中暗道不好。只聽肖玨道:“禾如非通敵叛國,為避免身份被揭穿,華原一戰,與烏托人暗通往來,不惜以我大魏軍士無辜性命,換的烏托人的網開一面。”
瑪寧布正作壁上觀一場好戲,萬萬沒想到這把火會突然燒到自己跟前,驚得面色微變。
無人開口。
廣場上的冷風,呼嘯著穿過飛揚的旗幟,像是戰場上死去的冤魂,終于抵達了訴冤的案頭。
“禾如非,”肖玨冷嘲道:“你可真慫。”
“肖都督,有些話沒有弄清楚之間,不可妄言。”徐敬甫道。
肖玨不為所動,只令手下奉上證據,呈于帝王手中。
“禾大公子府上失竊,說是竊走古玩文物,區區外財,就令禾家慌了手腳,滿城追索竊財之人。”肖玨淡淡開口,“為何如此,因為禾大公子自己也清楚,被竊走之物一旦公之于眾,他必定身敗名裂。”
禾如非咬牙道:“你……”
“三封信,”青年已經轉向皇帝,“兩封是與烏托人往來,一封,”他掃了一眼徐敬甫,唇角一彎,“受于徐相。”
文宣帝猛地抬眸。
如果說,之前的禾如非一事,僅僅是給他震驚和不可思議,而肖玨的最后一句話,卻讓他有了出離的憤怒和巨大的背叛感。
徐敬甫……和烏托人?
他是個平庸的帝王,喜歡做甩手掌柜,但并不代表喜歡別人將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這踐踏的是天家的尊嚴,如何能忍?
徐敬甫一愣,下意識的跪倒下去,張口就道:“陛下,老臣絕無二心,不知道肖都督是從哪里偽造的信件,才會如此污蔑老臣。老臣對陛下之心,天地可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