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大結局(5)
他們這般態度,分明就是在故意激怒大魏兵士,禾晏心中暗道不好,還未來得及出聲提醒,一個燕家軍就猛地朝面前的烏托人撲過去,嘴里喊道:“士可殺不可辱,跟他們拼了——”
禾晏心中暗嘆一聲。
將領的作風,會影響整個兵隊的行事,燕賀直接悍勇,連帶著他手底下的兵也是如此,不可激將,如今這一下,先前的準備便統統做了無用功。
可那又如何?
眼前的兵士們已經和烏托人們交上手,他們進城之前,卸掉了身上的兵器,如今只能空手從對方手里奪下刀刃。
慘烈而驚險。
禾晏一腳踢開正往自己眼前襲來的烏托人,反手搶過他手中的長刀,高聲喊道:“兒郎們,隨我來!”
……
云淄城外的戰場,金戈鐵騎,血流漂杵。
城外的烏托士兵被打的抱頭鼠竄,狼狽異常。“殺將”之所以為“殺將”,“九旗營”之所以為“九旗營”,“南府兵”之所以為“南府兵”,就是因為與他們交過手的,大多都死在戰場。旁人只能從僥幸逃生的人嘴里得知這只隊伍是如何勇武無敵,但只有真正在疆場上正面相對時,才知道傳言不及十分之一。
千兵萬馬中,黑甲長劍的青年如從地獄爬出來收割性命的使者,劍鋒如他的目光一般冷靜漠然,如玉的姿容,帶來的是無盡的殺意。
而他并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他身后的那只鐵騎,如他的盾,又似他的槍,令這只軍隊看起來無法戰勝,令人望而生畏。
一人之兵,如狼如虎,如風如雨,如雷如霆,震震冥冥,天下皆驚。
這是至關重要的一仗,也是最后的攻城一戰,只要這場仗勝利,就能奪回云淄,剩下的,不過是收拾殘局罷了。
但為了這一仗,肖玨與南府兵們,已經等待了多時。
云淄的烏托人不肯開城門與南府兵相對,懼怕南府兵和九旗營的威名,想要提前內耗。他們在云淄城里,尚且有儲備,而在城外駐營的大魏兵馬,軍糧總有要吃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