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藩道：“一切，都在經(jīng)營順利的前提之下，若是買賣砸了，比如遭遇了韃靼人的襲擊，或是沒有流民肯去河西采掘，再或者，遭遇了什么天災(zāi)人禍，那可就玩完了，這契約，就是廢紙一張，因?yàn)闆]有收益。”

　　張升是何等人，一聽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當(dāng)真是給老夫的。”

　　“當(dāng)然。”方繼藩大義凜然道：“張部堂也不想想，我方繼藩是什么樣的人，我這人，最是守信，你到外頭去打聽打聽。”

　　“……”

　　張升沉默了。

　　良久，他才道：“其實(shí)……老夫打聽過了。”

　　打聽過了，還這樣的表情……

　　方繼藩有些尷尬：“這個(gè)……其實(shí)……我有時(shí)候也會得罪一些黑暗勢力，他們總是造謠，作踐我的名聲，所以，有時(shí)候，打聽來的消息，也未必就作數(shù)，要想知道真相，得去西山打聽才算數(shù)。其他地方，都不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