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蒼白、焦急不安的主人嘆著氣,搖著頭,走回自己睡房。姑姑害怕留在黑屋子里,就跟著他去了。主人在床上坐下,幾次重復說: “我的天,這可怎么辦呀?” 姑姑在他的腳邊走來走去,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這般愁悶,不明白大家為什么這般不安,它竭力想探個明白,就注意主人的每個動作。平時很少離開墊子的老貓費奧多爾·季莫費伊奇,這回也跟著主人進了睡房,在主人的腿旁蹭來蹭去。貓不住地晃著腦袋,就好像想把里面的沉重思想摔出去似的,一邊還懷疑地看看床底下。 主人拿著一個小碟子,往里面倒了一點臉盆里的水,又走到鵝身邊。 “喝吧,伊凡·伊凡內奇!”他溫柔地說,把碟子放到它面前,“喝點水,親愛的。” 可是伊凡·伊凡內奇一動不動,也不睜開眼睛。主人把它的頭按到碟子上,把它的嘴泡在水里,但望著春天把你帶到別墅去,跟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