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看著眼前的老頭，有些不滿的說道：“你大晚上的來找我，該不會就是想來撬墻角的吧？老三不是已經被你趕鴨子上架當什么圣子去了嗎？”

洞虛子搖了搖頭說道：“我來的目的并不是這個，這次的事情倒是一直讓我心中的疑問徹底得到了答復。”

歐陽示意洞虛子接著往下說。

洞虛子看著歐陽說道：“在我年輕的時候，也不是道爺我吹，我可是摁著一個時代的狗屁天才打，但就算是在我年輕的時候，還是經歷了修行界的一場浩劫，除了九大圣地之外幾乎所有修行門派盡數被毀，無數生靈死于非命。”

“你的意思是，我們這個時代還將要經歷一場浩劫？”歐陽想到藏狐狐言的話，看著洞虛子問道。

洞虛子沒有回答，只是抬頭看向月亮，隨著兩人越升越高，離月亮也越來越近。

巨大的月亮散發著淡黃色的柔光，洞虛子整個人都陷在了柔光中，洞虛子背對月光，恍若仙人的看著歐陽說道：“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已經老了。但我能做的事情，大概就是在你們成長起來之前，先替你們擋下一些東西，就像當年你們師祖那樣。”

洞虛子的聲音安詳且柔和，但又像是把幼崽護在羽翼之下的老獅子一般堅定。

“大晚上的聽你在這里自我感動，我還不如回家睡覺！”歐陽看著一副隨時準備去死的洞虛子，撇了撇嘴低聲說道。

“哈哈哈，人年紀大了就喜歡多愁善感點嘛，小子，時間不等人，你們要早點謀劃了。”洞虛子放下杯子，拿起酒杯就往嘴里倒。

果香四溢的美酒順著胡須滴落，打濕了道袍，洞虛子顯得瀟灑不羈，完全沒有往日里圣地掌教的寶相莊嚴。

在美酒的加持下，洞虛子向歐陽講起了千年前的魔道之爭。

在洞虛子平淡的話語之中，一場波瀾壯闊的史詩仙戰在歐陽面前徐徐展開。

萬物泣血，白骨數萬里。

大修士如雨般隕落，為的就是保護身后自家宗門的種子能夠在這個亂世之中活下來。

洞虛子話語平淡，寥寥幾句把那千年前的大戰講的平淡無奇。

卻讓歐陽聽的心情跌宕起伏。

“道可道，非常道，”洞虛子喃喃自語，突然有些生氣，但下一刻又變的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