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啊？邊境那邊也答應放人了啊？”

“那就奇了怪了！你既然打了電話，邊境那邊為何還會把我外孫女交給豐寧市的人？”

“有這事？我不知道啊！”

方海浪裝的很像：“邊境那邊明明答應我了……難道他們是敷衍我？豈有此理！我一定找他們要個說法！我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問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用打了，人都被帶走了，問清楚又有什么用？還能翻臉不成？”

老爺子吐出一口悶氣：“海浪，我再求你一次，你給豐寧市打個招呼，讓他們放了我外孫女行嗎？”

“……這個……”

方海浪苦笑道：“老領導，你不知道啊，豐寧市的李海風是個犟種，根本不聽我的話……”

“他是你的屬下！屬下不聽話，你就把他撤職啊！換上聽話的啊！”

“這不好吧，李海風也沒犯錯啊，人家認真辦案也是對的啊，我就這樣把他給撤職，說不過去啊，無法服眾啊。”

“你……”

“老領導，事已至此，就這樣吧，案子拖了這么多年，也該有個結果了，孰是孰非，都要弄清楚，給死者家屬、給大眾一個交代，您說對不？”

“……”

老爺子沉默了片刻，冷笑道：“果真是人走茶涼啊，我退休了，沒權力了，你就不把我當回事了，行，我知道了，對不起，我不該打擾你。”

“老領導……”

“嘟嘟嘟……”

方海浪剛想解釋，對面就掛了電話。

方海浪猶豫了幾秒鐘，放下手機，沒有再把電話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