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站起來。僵硬的肌肉和卷在膝蓋附近的褲子讓她一個踉蹌。他嚴峻的語氣像盆兜頭潑下的冷水,把她拉回現實。她轉身隔著大石塊面向他,臉色蒼白如紙。“你能不能別催我?”他面無表情地打量她,思索著是什么原因讓她的臉色轉白。他知道自己這么做有點兒不近人情。可是沒有辦法,現在情況特殊,他生怕一個不小心某一處隱藏的某些豺狼虎豹蹦出來。或者是類似黑寡婦的那些人,但凡是有一個遺漏的他們倆都有危險。對方襲擊的第一目標肯定是沈安安。而且她是個醫生,不該為這種每個人每天必做的事覺得吃驚或尷尬。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后,她彎腰整理衣服,再站起身時,臉上仍帶著那種奇怪的表情。她繞過巖石走向他。他對她伸出手,掌心朝上。起先沈安安認不出他掌心上的小東西是什么。然后她伸手一摸,發現她的頭發已完全散開,凌亂地垂在肩上及背后。臨時找的木棍兒太脆弱,已經斷裂開。他一定是找到她散落在毯子上的發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