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河是死是活,都跟她沒關系。可于情于理,她都做不到扔下一個病患,讓他傷心欲絕,然后病情加重。她沒動,只是柔聲開口:“你先把身體養好,一個好的身體是做任何事情的基礎。等你身體好了,我們來談一談。”陸山河簡直不敢置信:“橙橙,你說什么?”他把人轉過來,仰著頭看她。林奕澄垂眸,看見了掛在他睫毛上的淚珠。曾經,她不知道為陸山河掉過多少淚。痛苦的時候,無助的時候,脆弱的時候。她并不是一個遇到事情就哭泣哀怨的人,但那段愛情,真的讓她像是變了一個人。她離開陸山河的時候,就曾經發過誓,再也不讓自己受傷,再也不讓自己因為愛情,掉一滴淚。現在,在她面前哭泣的人,是陸山河。男人眸子漆黑,剛剛哭過,像是雨幕剛剛沖刷了天空,露出了那顆最耀眼的星子。往日里冷漠淡然的目光,現在裝滿了委屈和期待。他像一個跟家長要禮物的孩子,就那么眼巴巴看著林奕澄。事后林奕澄回憶,當時她的定力但凡差了一點,可能就招架不住了。往日里冷漠霸氣的那人,突然在你面前撒嬌示弱,一般人估計都受不了。但林奕澄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