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咀嚼聲響起，也不知是冰塊的聲音，還是骨頭的聲音。

......

宮殿里，夜九幽和月落，與星沉和水影匯合。

延陵千寒和那十幾個冰靈根的修士，全都默契的沒有再提起蘇朝顏的名字。

蘇朝顏的死，將成為他們所有人的秘密。

延陵千寒自然也不會將這件事告訴蘇家人，如果他說了，這十幾個冰靈根修士的家族，說不定會死于非命。

他在墻邊坐下，盤膝打坐吸收靈氣。

但是腦海中始終有蘇朝顏的臉，揮之不去。

他心緒不寧的模樣，夜九幽看在眼里。

作為始作俑者，夜九幽認為她該做點什么，最起碼要讓延陵千寒想通這件事。

夜九幽走過去，在延陵千寒的身邊坐下，“千寒。”

延陵千寒本來就無心修煉，便睜開了眼，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意，“九幽，你怎么沒有去尋寶？”

“我在等你一起。”夜九幽笑著看他，低聲說道：“世間因果，生死命數早已注定，你影響不到任何人的生死，明白嗎？”

“我，不太明白......”延陵千寒微微垂下眼睫，低聲說道，“但凡蘇朝顏不說那些話，我都能救下她的......”

“她說出的那些話，就是因，所以她的死就是果，因果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和你沒有關系，和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關系。”夜九幽漆黑的眼眸燦若寒星，像是黑夜里的啟明星，令人覺得安心。

延陵千寒眼底的冰逐漸開始融化，他好像想明白了一點。

“蘇朝顏此人雖然刁蠻了些，但是讓我放棄救她，我覺得還是我的錯。”他始終不能說服自己，始終認為自己是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