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怎么樣?”他語氣如常。“還好。”撒了一個謊,就得用無數個謊圓過去,“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嚴重,不必有愧疚感。”裴景川沒有應聲。他似乎有話要說,沒有立即發動車子。“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返回醫院了。”姜音問。裴景川語氣淡淡,“手機落在病房了,回頭沒看見你,問問你在哪。”“哦。”“我會跟宴舟說,你接下來一個月帶薪休假,你好好坐月子。”姜音硬著頭皮道,“不用,小月子不需要那么嚴謹。”“不嚴謹,你以后是不想再生了么?”裴景川陰沉道,“到時候你生不出來,又怪我對你太無情。”姜音張了張嘴。今天太累了,她不想再應付,“行。”“姜音。”裴景川突然喊她。姜音愣愣抬頭。“你知道自己懷孕的那一刻,怎么想的?”裴景川的嗓音,低沉了幾分。他剛才去找姜音的時候,一路問過去,看到了她懷孕的檢查項目。那一瞬,他是開心的。他有了一個新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