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慈不滿道,“不知道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癥,時間到了,你回醫院?!?br/>“沒力氣。”裴司翰眼巴巴望著她,“要是死在路上怎么辦?”“跟我沒關系。”裴司翰喪眉耷眼的,就這么站在門口,“那可以讓我再待一會嗎?我等藥效起來了再走?!?br/>溫向慈知道他是真發燒了。但是這狗比活該。發燒是發冷,他為了發騷衣服全脫了,裝得有模有樣。溫向慈無情關上門。她一直聽外面的動靜,裴司翰沒有走。等得太久了,她熬不住想睡覺,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半夜時,溫向慈被熱醒。她警惕地往旁邊一摸,果然是光溜溜的裴司翰。她罵道,“你他媽怎么進來的?”裴司翰虛弱地抱著她,緊閉著眼,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溫向慈深呼吸一口氣。想把他圈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用力掰開,但是他力氣實在太大了,溫向慈怎么都沒用。她憤憤咬牙。這樣子又不能報警,溫向慈硬生生睜眼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