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雞不成蝕把米。
陸氏早就想到她會這么說,立刻拿出了一份泛黃的婚書。
“弟妹,老夫人的娘家不過是七品的縣令,只因其清正廉潔,且對慕家有恩,所以才結下了這份姻緣。
且老夫人雙親早亡,又無其他兄弟姐妹護持,當年嫁入慕家,還是請族中長輩頂替了高堂。
婚書上面記載的清清楚楚,嫁妝單子也是有族中長輩見證過的,你說我們克扣?這污蔑的罪名,我們可不認!”
慕慶林也傻眼了。
從他記事開始,母親便一直是奢華講究的做派。
他竟然忘了,老夫人出身低賤,并非是高門大戶。
而且,老夫人在修國侯這些年,歷來是隨意從公賬上支出銀兩,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也沒有私下里存體己錢的習慣。
這就導致了,老夫人瞧著風光,可一旦離開了修國侯府,她根本就是一貧如洗。
二夫人只覺得像是沙子堵了喉嚨,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她不顧體面的公然要嫁妝,就是想著名聲和實惠總要得一個。
萬萬沒想到,最后名聲毀了,實惠也沒得到。
這才是真正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二房咬著牙典當了一部分首飾,勉強湊足了銀錢,給老夫人請了大夫。
治療了好幾日,老夫人才略有些好轉。
這一病,老夫人的腦子越發的糊涂,徹底褪去了偽裝,變成了一個蠻不講理的老婆子。
也不知道二房在她面前說了什么,直接讓下人將她抬到了修國侯府,堵著門口就是一陣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