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聲。”溫岐來到前方正中間,聲音不急不緩:“吾,今日講學賢文堂。”一聽這話,監生站起身施禮。韓佑也站起了身,嘟囔一聲鼓搗貓寧踢車。“坐。”溫岐一聲坐,竹簡都不展開,朗聲道:“何謂四維。”眾監生異口同聲:“一曰禮,二曰義,三曰廉,四曰恥。”溫岐:“國之四維,何解。”“一維絕則傾,二維絕則危,三維絕則覆,四維絕則滅。”“不錯。”溫岐微微頷首:“傾可正也,危可安也,覆可起也,滅不可復錯也。”展開了竹簡,溫岐目光掃過眾多學子。“禮義廉恥,語出《管子.牧民》,禮不愈節,義不自進,廉不蔽惡,恥不從枉…”“故不逾節則上位安,不自進則民無巧詐…”“禮義,治人之大法,廉恥,立人之大節…”韓佑的瞳孔有些擴散,溫岐沙啞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輕。不知道為什么,溫岐的聲音就和催眠曲似的。韓佑發誓,他真想好好聽講,至少第一天是如此,而且來講課的還是國子監二把手小白臉子司業。但是,他真的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