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學子看到面前的白霧，頓時就覺得，這跟之前上山時應該是一樣的，毫不遲疑的上前，大聲背誦道：“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

    聲音洪亮，朗朗上口。

    但下一秒，他充滿自信的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白霧依舊是白霧，視線依舊是原先的視線，至于壓力，身上本來就沒有那種無形的壓力，一切如常，顯然，按照上山時的做法，在這里，對下山是沒有用的。

    “走吧，下山有什么考驗，那只能親自去感受。”

    莊不周笑了笑，要是考驗真的這么簡單，那才有鬼，當然，心中更加生出陣陣好奇。

    說完，朝著山下走去。登山一條路，下山卻無路，要從另外一側下山，是沒有階梯大道的，必須穿行于茂密山林。行走于古樹荊棘中，上山容易下山難，這本身就是一句自古以來就有的古話，是真正的經驗之談。

    踏下去時，莊不周回頭看了一眼，當即就發現，茫茫白霧已經將所有視線遮擋住，身后的其他人，全都不見了。

    這里沒有路，不過，可以順著坡度，找到下去的方向。

    下山，往下走，自然是沒有錯的。

    這過程中，或許會顯得有些艱難，但只要不斷往前，終究是能夠走到山下的。

    哪怕是不能動用修為，可本身的體魄就足夠超越普通人，下山艱難，并沒有停頓，一路向下，在白霧中穿梭，不過，這穿行的過程中，速度并不慢。

    不過，奇怪的是，這下山的路，好像太長了一些，不斷的往前走，可卻怎么都看不到盡頭。在林中穿梭，方向已經難以辨別。

    不知不覺中，就是好幾個小時過去。

    “這書山有詭呀。”

    莊不周心中暗自感嘆，正常情況下，以他的速度，怎么都走出去了。現在還在書山中打轉，明顯有問題。下山，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下去的。

    “咦，好香？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