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與舊神界之間井水不犯河水罷了。”師尊一邊運轉靈力幫白鳥守住心神，一邊揚眉說道：“你敢說你們舊神界昔日干的事情就干干凈凈了？當年，舊神界與星聯的一場會戰時，你們舊神界不是焚滅了十多個世界，祭煉靈魂力量用以攻擊星聯的力量中樞嗎？”

    白鳥沉默不語。

    師尊滿身的浩然之氣，道：“就在此戰中，你一人一劍斬殺了那么多的引導者，早就成了眾矢之的，孤身冒進之下遭遇伏擊，被一名魂力強大的引導者一拳打穿了上身，甚至差點就被一拳打成了兩截了，雖然被譽為是舊神界的女武神，但是也……不過如此罷了。”

    白鳥席地而坐，秀眉輕蹙道：“仙長教訓得是，但舊神界已經沒了，仙長的這些教訓也晚了幾千年，還有什么意義呢？”

    “意義？”

    師尊淡然道：“意義則是告訴你，如今前世今生你已經看遍，當初一心求死，卻被凡塵的一個臭道士煉制成了一尊力量低微的傀儡，后來又輾轉于天下那么多年，最終你為何能重生，能追溯往昔？無非是陸離將你從幽禁中解脫了出來，甚至不惜代價為你重塑靈魂，更愿意分出自己的一些生命來滋養你的靈魂，這天下，我知道你們舊神界中人的野心，但我必須告訴你，這天下你誰都可背叛，但永不可背叛陸離，否則大道的裂痕足以吞噬你的靈魂，讓你重新變成一尊任人魚肉的低階傀儡。”

    白鳥渾身顫抖，道：“小女子受教了，多謝仙長！”

    如此便好！

    師尊輕輕一拂袖，頓時白鳥原有的身軀就像是殘痕一般化為風沙消失在空氣之中，取而代之的則是成片的金液不斷匯聚，最終凝聚為一道凹凸曲致的絕美身段，就在白鳥的身軀即將重塑的那一刻，師尊已經轉過身去，道：“我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待到陸離這柄劍鑄成的那一刻，你跳入其中化為劍靈便可以了。”

    光輝之中，白鳥渾身不著一縷，跪地虔誠道：“多謝仙長再造之恩。”

    ……

    轉眼間，師尊已經跳出了我的靈墟世界，連氣息都遠遠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