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才是真實的趙胤。

    “讓我上來……”

    趙胤那要吃人的狠勁兒，也不過維持了片刻。

    她若不情不愿也不得酣暢，寵著她，也是為了滿足自己。他這么想著，意識再次沉入溫柔鄉里，那些埋怨、嫉妒與懷疑，只是短暫得如同閃電一般掠過腦子便消失不見。

    時雍是個瘋女人，從不肯受他掌控，初承風雨的疼痛過去，便要死死拿住他的節奏，化身女巫，罵他，撓他，咬他，又哭又叫，仍要忍著痛與他搦戰到底，激得他更為勇猛。

    趙胤也沒有想過會遇上這么一個妖精般的女子。沒有為婦之德，不知羞不害臊，但他也清楚地知道，這個世間只有這么一個女人，會像她一樣，令他又愛又恨，上一刻恨不得掐死她，下一刻又恨不得把她捧到手心里，疼到骨子里……

    這催心動肺的感受，也同樣讓時雍幾近發狂。

    時雍疲憊得睡過去前，腦子已混沌得不能思考。

    趙胤折過她軟綿綿的身體，調整著呼吸，低啞的道：“信了什么？”

    趙胤許久沒有說話。

    “傳水。”

    時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過去的，更不知道自己昏睡后，趙胤如何為她清理善后，她真的太累了，整個人散了架一般，神飛魂滅。

    辰時，天色早已大亮，霞光越過瑞獸，散在無乩館的琉璃瓦上。

    他安靜地等著，默默無聲。

    朱九截住他，“放哥，怎么辦？要不要去叫爺？”

    “叫！”

    爺是最講究這個的人，他也不愿意時雍因此開罪于甲一，往后日子不好過。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