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多數學生來說,大二大概是大學期間最輕松的一年。課業和交際圈穩定下來后，人逐漸有了規劃未來的心思。

    后者還沒從剛結束的糾纏中緩過神來，眼神略微潰散。直到唇瓣被不輕不重咬了一下,段嘉衍才條件反射抖了抖。

    “困不困？”

    “困。”段嘉衍懶懶地調整姿勢,輕拍了下摟住自己的手臂：“不舒服,別抱這么緊。”

    段嘉衍都快睡著了，意識朦朧中回了一句：“什么證？”

    段嘉衍的大腦空白了片秒。

    路星辭的掌心抵著段嘉衍的后腦，讓他和自己目光對上：“不是突然的,我想挺久了。”

    段嘉衍一時之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才被他折騰了一下午,段嘉衍本能地感到了危險。

    段嘉衍腦子一轉，忽然回憶起自己好像是說過上大學就結婚這類承諾。當時氣氛還挺好，不僅說動了路星辭，他自己也挺認真的。

    他前后的態度截然不同。路星辭見狀，溫柔地點了點他的鼻尖，笑著附和：“你當然不是。”

    知道他在哄自己，路星辭順著他說話：“來得及，起來吧。”

    他腰酸腿疼的，人累得要死。尤其是后頸那一塊，因為被路星辭咬了好幾次腺體，脖子都有些麻。

    段嘉衍頓了頓，硬著頭皮道：“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民政局門口等著？我一定不睡懶覺。”

    “……”

    春寒過去后，氣溫逐漸回暖，天空呈現出清澈的鈷藍色。

    為了拍結婚證，兩個人都穿了白色的襯衫。段嘉衍盯著這張意義非凡的合照看了半晌，目光下滑，在姓名那欄停頓。

    他說這話時，語氣不由得帶上了幾分認真，話一出口，段嘉衍就覺得自己有點兒傻。想不到路星辭沒笑話他，而是點了點頭：“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