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現在，忽然也想給對方求個祝愿。

    段嘉衍在海城待了一星期，這會兒回來，走在寧城清冷的冬夜里，難得覺得身上有些發冷。

    男生手背寬闊，指節修長。摸到段嘉衍冰涼的皮膚，他頓了頓，將手指擠進段嘉衍的指縫間，十指相扣。

    自除夕夜后，大觀寺接連幾天都有廟會。周圍人來人往，上百盞裝飾用的燈籠高高掛起，整條街道燈火通明。

    “你新年怎么過的”段嘉衍想起了什么：“今年打牌了嗎”

    “這么努力，你今年要是考不到狀元，我替你流下不甘的眼淚。”段嘉衍說到這里，順口問：“在古時候，考狀元是不是叫中舉”

    段嘉衍不解：“笑什么”

    他牽著段嘉衍的手稍稍用力，語氣里帶著調笑意味：“童養媳，還挺不錯。”

    路星辭微微笑了笑：“有這么嚴重嗎。”

    “……”

    他很多年沒來過廟會了，再加上身邊的人，記憶中平淡無奇的廟會也有了趣味。越是朝前走，人就越來越多。

    一顆蒼勁蔥郁的常青松，枝葉云霞般鋪展開來。昨夜才降了雪，夜燈將樹冠上蒼白的積雪照得格外清晰。

    “我查了一下，這顆是寧城最出名的許愿樹。”路星辭側頭注視他：“聽說很靈驗。”

    許多人聚集在那邊，忙著掛牌許愿。看著這幅畫面，段嘉衍不由得笑出來：“你信這個信這玩意兒還不如信我。”

    “……”

    路星辭耐心地等他扯淡過了，才開了口：“我本來不信這些，但還是想給你求個好運。”

    結合對方的反應，他忽然意識到了：“你是特意帶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