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淫-說》？你開玩笑吧？白邛被女鬼擊傷的地方，可是在瓊花閣！”

    “《訓女書》？你們家里，還用這道論教訓自家姑娘？呵，呵，呵，你們有本事，學猴子鉆進白露的肚皮里認真打量打量？”

    盧仚雙手揣在袖子里，有點蕭瑟的望著滿臉是笑的白邛。

    白邛顯然很享受萬人擁護的快感。

    他站在大門口，慘白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紅暈，他微笑看著四周狂熱鼓掌的讀書人，過了足足一盞茶時間，這才緩緩舉起右手，輕輕向下一按。

    四周的歡呼聲、鼓掌聲當即停息，再沒有半點兒聲音。

    如此令行禁止……這些讀書人在白邛面前的表現(xiàn)，簡直堪比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盧仚看得是臉色鐵青，幾個小太監(jiān)更是左顧右盼的，目光就在屋檐、墻角等地方不斷梭巡，顯然在打量等會哪里方便逃命則個。

    “諸位賢才，此為何來啊？”白邛笑吟吟的，問站在門口一字兒排開的十二位俊彥。

    一名身穿一裘天藍色錦緞長袍，頭戴羽冠，腰扎玉帶，手持潔白如玉白鵝毛扇，風流俊秀、華貴逼人的青年上前一步，拱手向白邛行了一禮。

    “白三先生，后學末進公孫明，忝為國子監(jiān)四年生，蒙同年厚愛，小號‘詩狂’就是。”

    “學生今日前來，是得知，為霜小姐如今已是自由身。”

    “學生不敢妄自菲薄，自問有幾分才氣，有幾分人品，鎬京城內(nèi)，能與學生并肩者，不過寥寥數(shù)十人罷了。自古以來，窈窕佳人，君子求之，學生自問也能配得上‘君子’之稱，故今日，特意上門，求娶為霜小姐。”

    盧仚張大了嘴。

    盧仚身邊的幾個小太監(jiān)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白長空，白家，還有這等騷操作？

    “這儲秀金牌，還釘在門上呢？”一個小太監(jiān)低聲嘟囔：“他就真不怕，觸怒了太后、天子？他白長空以禮法治學，以禮法立世，這么做，于禮不合啊！”

    “白家就一個女兒吧？”盧仚也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