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手已經放在善善脖子邊緣。 他征戰沙場保家衛國多年,如何能允許殺戮從自家出來。 他如何對得起天下百姓。 容澈無數個夜里的猶豫徘徊,都不曾透露一絲。 哦,終止猶豫的,是陸朝朝。 那夜,他站在床頭。碰到了同樣提刀的陸朝朝…… 一大一小,父女倆相對無言。 陸朝朝說:爹,你回去吧。善善有我看著,絕不讓他走錯一步。我刀快…… 一句話,容澈扭頭就走。 那一夜,善善捂著被子哭得眼睛紅腫,哆嗦了一夜。 早晨時,奶娘嚇得驚叫一聲,還請了太醫。 “咱家缺了朝朝,家都得散。”容澈感慨不已,這也是他最偏疼朝朝的緣故。 當然,軟綿綿的小姑娘嘴巴也甜,誰不疼啊。 容澈原以為蕓娘會生個如朝朝一般的女兒,結果…… 唉,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報應。 兩人洗漱完畢,容澈正替蕓娘擦頭發,準備就寢。 便聽得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夫人,老爺,隔壁來報信了。”登枝壓不住的心慌,聲音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