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壩決堤了!”小廝連滾帶爬的回來報信。 小廝進門時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說話的嘴唇都在哆嗦。 許時蕓匆忙出門,衣衫都來不及穿戴整齊。 “硯書呢?”她聲音有幾分尖銳。 這幾日暴雨連綿不斷,陸硯書日日都在城外泄洪,陸元宵與一眾讀書人幫著安置災民。 小廝臉色難看的厲害:“大公子還在壩上。” 許時蕓身形一軟,直直的往后倒。 容澈急忙上前接住她:“別急,朝朝這幾日知曉他在大壩上,讓追風跟在他身邊。追風你還信不過嗎?” 許時蕓一聽,臉上才出現幾分血色。 “追風是個靠譜的孩子,在他手上出不了錯。”滿府皆知,追風素來靠譜,與燭墨是不同的。 追風與陸朝朝感情深厚,對待陸家人亦是看得極重。 “夫人,這會大壩決堤,下游已經提前轉移。也不知河水會不會倒灌入城。咱們要提早做好準備。” 容澈有些歉意,這個時候,應當是蕓娘最需要他的時候。 但他,卻要趕赴前線。 他須得帶容家軍上前線抗洪。 硯書和元宵也在外,這府中老老少少……容澈心中的愧疚幾乎要溢出來。 蕓娘哪里不懂他的意思,當即將眼淚一擦:“你放心去,家中有我。” 正說著,已經有人將隔壁容老太太背出來,只等一同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