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飛轉，已經在戰法上體現了出來。

李凡輕飄飄一劍，刺向老頭前胸。

等老頭身形漂移再次擺動枝條，準備攻擊李凡時，卻發現李凡的長劍，已經收回橫在胸前，等著他的攻擊！

他的枝條剛剛刺出，李凡鋒利的劍刃，已經向著枝條橫切過來！

老頭驚訝‘咦’了一聲，枝條上挑。

李凡已經輕盈躲過，刺向他握著枝條那條手臂的手肘！

兩人滾滾而戰，形勢卻發生了微妙的反轉。

李凡的動作，也變得輕松寫意，再沒有刻意的凌厲殺伐。

他深深沉浸到了和老頭的對攻之中，忘記了招式，忘記了攻擊和防守。

此時兩人的狀態，就像兩只春日里的飛燕，在枝頭蹦跳嬉戲，再沒有一絲的煙火氣！

站在后面的郭進，呆呆看著兩人的攻守。

他的眼角，滲出一絲淡淡的淚痕：“錯了，都錯了！”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了劍法的精意！原來只有忘劍，才能勝劍！”

李凡和老頭鏖戰，心思越發的輕松從容。

毫無成法的對戰，加上積累的劍法精要，時不時就會出現一記神來之筆！

老頭看著李凡，第一次露出凝重的表情。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有如此的悟性，真是個人才！

他跟自己打了幾十招，竟突然領悟了劍法的真意！

當然，這也是跟他之前苦練劍術是分不開的。

這是量變到質變的突然轉換，必須有雄厚的基礎作為依托。

否則就算你悟性再高，也無法駕馭強大的劍意！

李凡沉浸在一種奇妙的狀態中，舉手投足、已經有了大宗師的影子。

他隨手揮出一劍，居然正正削在老頭的枝條上！

‘唰’的一聲輕響，老頭的樹枝第一次跟李凡的長劍接觸，被削下了三寸長的一段嫩枝！

老頭退了一步，撤出戰團。

李凡猛然收劍，朝著老頭深深鞠躬：“老先生，多謝賜教！”

老頭怔怔看著李凡，搖頭嘆息：“算了，我輸了！”

李凡急忙說道：“老先生，你沒有輸！我手中是鋒利長劍，削斷一節樹枝，說明不了什么！”

老頭隨手把枝條撇到一邊，表情黯然：“輸了就是輸了。”

“我跟你這個毛頭小子斗了這么久，不但沒有獲勝，武器反而被你削掉一節。”

“這不是輸，什么是輸！”

李凡再次施禮：“老先生，都是你承讓在先。”

“如果一開始你就拿著武器，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老頭看著李凡，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你這個年輕人，倒是不錯。”

“別的不說，謙虛敬老這一節，做的很好！”

“剛才我看你很囂張的樣子，忍不住過來教訓你一下。”

“沒想到，你倒是個君子！”

李凡赫然說道：“老先生，對壞人就要惡聲惡氣，要不然他把你當弱雞。”

“對好人，我自然是比好人還要更好！”

老頭啞然失笑：“比好人還要更好，那是什么？”

他朝著李凡擺擺手：“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