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扳著手指頭，把自己跟蘭博斗狠的一些重要事跡，跟天巫大概說了一遍。

他感慨說道：“本來以為，我跟他的恩怨，也就集中在商業領域。”

“沒想到，我忽然發現他跑到了朱雀門，去給他們送丹藥！”

“老爺子，你說他是不是邪門歪道？”

“吃了他的丹藥，那些高手都變怪物，我覺得不是什么好路數！”

“我煉的丹藥，絕不會那么邪門！”

天巫站起身，背著手在地面走動，顯然正在飛快思索著什么。

過了許久，他再次在李凡身邊坐下：“李凡，我要謝謝你。”

“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地魔’也入局了這次的江湖博弈！”

李凡驚愕問道：“地魔？那是什么？”

天巫說道：“他們是一個神秘的組織，實力強大，擁有你想象不到的龐大資源。”

“我原以為這一次的省城較量，他們不會插手。”

“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他們的耳目！”

李凡驚訝看著天巫：“老先生，我聽你的意思~這次省城的爭斗，你也在其中？”

天巫搖頭，神秘一笑：“不在其中，而在其外！”

“棋手，怎么可能是棋子呢？”

李凡沉默了。

他看著天巫，眼珠唰唰亂轉：“老爺子，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天巫笑起來：“你這人！”

“我知道你是有些智慧的。那我問你，世上有沒有簡單的善與惡？”

“善與惡，對與錯，不都是由立場而來嗎？”

李凡思索，然后朝著天巫拱手：“老先生，一語驚醒夢中人！”

“不過，也有個基本的善惡標準吧？”

“比如說我，就覺得傷害普通人的是壞人。”

“用卑鄙手段坑害別人的人，也是壞人。”

天巫點點頭：“你這么想，我完全理解。”

“因為你還是局中人，沒有跳出棋盤的局限。”

“當然，你說的也不完全是錯，而是人世間的一般規律。”

“從這一點上來說，你說的也不算錯。”

“但是地魔，他們不同。”

“他們明明處于人世間，但是非要以萬物為芻狗！”

“這么瞎胡鬧，豈不是要把人間搞得亂七八糟！”

李凡鼓著膽子問道：“老先生，我請問你一個問題。”

天巫點點頭。

李凡說道：“你操作江湖爭斗，不也是把人世間搞得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