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簡其實就是想逗逗他,也想出一出當時在小漁村里憋著的氣。見某人沒被她逗得氣急敗壞,反而破罐子破摔了,她迅速扭過頭去。“宋承風,你臉皮挺厚啊。”宋承風看她一眼,笑了,“怎么轉頭了?我一直以為你的臉皮比我厚。”寧簡輕嗤一聲,“哦,所以你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宋承風:“有可能的,畢竟我們剛確立關系,我總要向你靠攏一些的。”寧簡呵呵噠,“宋醫生,你的嘴皮子可真利落。”宋承風真的快憋不住了,“你還要站多久?”寧簡笑了,“剛剛不是還說要向我靠攏的么,怎么又要趕人家走了?”宋承風磨牙,也不廢話,硬著頭皮開始放水。聽到嘩啦啦的水流聲,寧簡耳根微微發燙。她掩飾般地抬手扇了扇風,“真臭!我在外面等你,你要是站不住就吱一聲,別摔了。”還知道臭?那不是她自找的么?宋承風想再懟她兩句,但怕某個厚臉皮的女人再留下來窺視他,還是把話咽了下去。膀胱終于放空,他整個人都松快了很多。手臂和頸間的傷口,麻藥過后在隱隱作響,可宋承風的唇角卻不自覺勾了勾。整理好衣服,他拎上點滴瓶出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