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可能。 他很快就止住思緒,回到了現實。 他無法成為葉南洲,他是夜無憂,即便沒能以愛人的身份站在溫旎的身邊,他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兄長。 這輩子,他為她而活。 …… 葉南洲拿到藥,回到臥室時,溫旎已經洗完澡。 她濕漉漉的頭發(fā)披散,淡淡的玫瑰花香入鼻。 葉南洲趕緊用毛巾將她的頭發(fā)給裹住,“你把衣服往下脫一點,我給你上藥。” “嗯。” 溫旎按他說的做,他上藥時,小心翼翼。 甚至還細心地幫她吹氣。 他怕藥水刺激傷口,怕她會疼。可實際上,這點痛對溫旎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她記得剛開始做戰(zhàn)地記者時,面對戰(zhàn)火的席卷,她顯得不太靈活。 有次,廢墟上的鋼筋貫穿了她整張腳板,本來是要養(yǎng)半年,但三個多月,她重新上了戰(zhàn)場。 后面,她對一些小痛就免疫了。 因為,她已經上了戰(zhàn)場,就不該因為一點小事就矯情哭鼻子。 “溫旎,對不起。這些年都放你一個人……”葉南洲濕了眼眶,可他不敢落淚,怕淚水砸中她的后背。 淚水是苦澀的,是有咸味的。 溫旎喉間發(fā)堵。